前天下午三点左右,两个小朋友准备睡午觉时在床上打闹,女儿压到了她妈妈的头,被一拳又一拳的暴打,我在书房听到沉闷的砰砰声,每一拳都是惊心的入肉声。
跑去阻止时,女儿已经挨了几十下打。
下手很重,我训斥了她母亲为什么对小孩子下那么重的手。她母亲瞪了我一眼,气愤地说,是你女儿整个人压倒我头上弄疼我了,才会这样打她。
女儿长大了,但是很瘦,三四十斤的样子,我能理解忽然压到会很痛,他们调皮玩耍的时候也会突然跳到我身上,但我不能理解不能接受的是,是什么样的心肠才会下如此死手。
安抚了女儿,因为手上有开发在做,我就回到书房继续坐在电脑前写代码。
家里面的压力很大,15年毕业的时候买了个60平的房子,后来她闹了很多次,觉得是因为我的没出息才拖累了她,导致她没有过上“好日子”,别人有门面有大房子,问我为什么没有,以死相逼以离相逼一定要我买大房子,为了遂了她的心愿,好像是三年前吧,买了现在这个200多平的。
因为首付和房贷已经完全把我掏空,第一年是只能空着,没敢想装修的事情。
小孩在另外一个城市和爷爷奶奶生活,她经常在我耳边说我爸妈各种不是,让我想办法把房子装修了把小孩接过来。
爸负责接送小孩上幼儿园,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点痴呆,但大家一看就知道他重男轻女。女儿丢了几次,要么是好心人送回来的,要么是她自己找回来的,我也都是后面才知道。
她说小孩要自己带比较好,无论是性格还是教育,我认可这一点,孩子的教育父母自然是要多费心,当然我更多的是希望有一个好的品行,为人端正。
所以在第二年匆忙装修,想让女儿在自己身边开始小学生活,无奈因为疫情,工人因为随时都会被隔离,近乎花了一年的时间在装修上。
当然,这么长的周期导致了整个装修预算发生了不少变化,不过这都是后话。
工期赶不上女儿上学,学校又已经报名,只能住着原来的房子,每天骑车穿过三个隧道,近十公里的路程。
秋天还好,去年这两天的冬日,一样很冷,空气如刀割在脸上。
小朋友从来不会嫌弃她的家,每天上学放学都很冷,而我送她一双小手套的时候,她特别开心,很单纯的说了一些话。
房贷加上装修,每个月仅还贷款一项都要支出一万三千多,加上日常起居衣食住行,事实上加上一些债务加上小孩子的用度,一个月近乎要支出两万,两万的支出并没有换来多少幸福感,反而使我倍感疲惫。
我记得有一次喝醉后,哭着和我妈开玩笑说,现在我每多活一个月,就会让我多欠一份债,还不如死了算了。我妈和我说,别胡思乱想,会好的。
在书房坐了没几分钟,女儿匆匆从书房跑过,我担心她,立马追过去问她去哪里。
她一只手正推开露台的门,一只手抱着两件衣服,转过头和我说,妈妈打我的时候,不小心拉在裤子上了。
我很愤怒,特别是看到从女儿鼻子中正往下淌的混杂着黑血的鼻涕。
把女儿打出屎尿,打得内出血,是什么样的人性才能做出这样的举止?
我冲到房间一下掀开被子,大吼了几句,想举起拳头把女儿受到的伤害还回去,但是我忍住了,伤害她人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。
我大声质问她,平时你折磨我就算了,我也忍了,为什么要下那么重的手把女儿打的屎都漏出来,打的鼻血都流出来!
她从床上起身,完全无视我的质问,从我身边走过,去了洗手间,回来时看了一眼气愤的我,重新躺在床上,背着我说了一句,她两只脚压倒我头了。
后面又是几句争执,其实已经没办法再沟通下去,我说教育,她说你来,我说家务,她说你来。
毫不夸张的讲,搬进新房近一年,她没有扫过一次地,以前我还错以为是房子小,她置气不肯做家务,现在想想好像不是。
我说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让你不如意,这生活让你不堪,请你离开,放我们一马。她说,真有此意,我马上就会走。
我去爷爷的房间,问女儿还疼不疼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,她说没事,我想了想,决定让她睡一会,再好好检查检查,不行就得去医院。
看着她那可爱的脸,天真的眼神,我回到书房,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。
晚上女儿说她的背好疼,让我帮她看看,我掀开她的后背。
我的手很大,女儿的腰很细,伤痕那么瞩目。
头发有一团比较特殊,感觉像是被揪过,已经全部揉在一起。
女儿很可怜,我对不起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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虐待比单亲更加恐怖